书墨还在介绍书院的建造历史和崛起事迹,盛致清却已经被随之而来的问题,扰得脑壳子疼了。

    “毕业标准、学生实习、就业。小江记一下。”

    于江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两人的相处模式终于换来书墨异样的眼光,收起好奇心,书墨很是礼貌的说:“公子,这就是我们书院的基本事迹了,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贵院学生毕业以后,或者没有考上举人的怎么办?”盛致清问他。

    书墨先是一愣,接着哂笑道:“公子,这世界上读书人那么多,每年的举人才有多少个?考不上的自然是要接着考啊。不过书院不收超过二十五岁的童生,三十岁以上的秀才。所以一到年龄一般都会被劝退的。”

    “不过就算是考不上也没有关系,在书院学完所有课程的话,也是可以毕业的。然后再去找合适的书院学习或者去做别的事也是可以的。”

    “不过在我们书院里,超过年龄还没有学完课程的,其实很少的。”说到这里,书墨有点不好意思。

    “原来如此。”盛致清恍然大悟,这个时代读书人还是很少的。所以识字的人已经很了不起了,如果不是纯粹的追求仕途的话,做什么机会都比旁人多一些。

    所以,书院自然不用为他们的就业感到烦恼。不过也是,一直以来包工作的也就是那段特殊时期而已。

    江州书院没有招待外客的地方,除非是跟夫子或者学生一起住。但盛致清的身份又怎么会合适呢,再加上她自己还有一大堆问题没有解决,暂时再找赵成中也没有意义。

    所以傍晚的时候,盛致清就带着记了厚厚一本子笔记的于江向赵成中告辞。

    在她走后,书墨与赵成中说起了于江的事,讲道:“我觉得那位小公子是在记录我们的谈话。可是记录这些有什么用呢?”

    “你和她说了什么?”赵成中问。

    “也没有什么,就是我们书院的布局,还有一些考试制度,”书墨老老实实的回忆,然后好奇道:“那个小公子用的笔挺奇怪的,不用墨也可以写。看起来跟木炭一样,黑乎乎的。”

    “是吗?”赵成中若有所思,然后嫌弃地瞪了自己书童一眼,“你瞧瞧你,连个几岁的孩童都比不上。”

    惨遭嫌弃的书墨站在院子里,摸不着头脑。他怎么又挨主人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