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就看着自家孩子吃亏不成?”
“吃亏说明本事不够,活该。”余幸道,“听说靖南公一向如此。”
何子衿对这位靖南公深为佩服,道,“果然非同凡人哪。”
姑嫂二人念叨了一回八卦,余幸拿出自己给孩子做的小衣裳给大姑姐看,何子衿看都是红色粉色的,颇是精致细心,但也不是上等针线,就知是余幸自己做的。何子衿道,“你大着肚子,每天在园子里走一走则罢了,待生产时容易些。倒不必做这些细致活计,累不说,也伤眼睛。”
余幸笑,“以前我也不是个爱针线,自从有了身子,不知因何,时不时的翻箱子寻料子的给孩子做衣裳。”
何子衿笑道,“做母亲大约都会如此的。”
余幸与大姑姐道,“我听说刚出生的小孩子,穿一穿兄姐的衣裳会比较好,阿曦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又活泼又懂事,姐姐,你家里还有没有阿曦小时候的衣裳?”
“有呢,今儿回去我叫人收拾了,明儿我给你送来。”
余幸月份已经很大了,腰后靠着引枕,一手不自觉的就放在肚子上,道,“那可好,以后这丫头像阿曦这样结实健康,我就知足了。”大姑姐家孩子,别个不说,结实是真的。虽然阿曦在余幸这个舅妈看来有些过分活泼,小姑娘家,还有些圆润,不过,结实是真的,一年到头都不怎么生病。除非是阿晔不舒坦时,连累到阿曦,龙凤胎极有意思的一点儿是,阿晔生病,阿曦纵没什么事,也是恹恹的模样。
余幸想想就觉有趣。
何子衿陪余幸说了半晌话,中午吃过饭,下午方回了自家。
余幸本是八月份的日子,约摸是头一胎的缘故,七月二十就发动了,半宿就不舒坦,阿冽连忙命人请了产婆过来,又着人去通知他娘。大半宿的,何老娘住在后一进,也没听见动静。待得天明,才晓得孙媳妇在生孩子。
沈氏在屋里守着余幸呢,何老娘连忙问何时发动的,知道是夜里,何老娘瞅瞅时辰,道,“这一头胎,多是慢的。”让孙子不要着急。
阿冽哪里能不急,就是俊哥儿兴哥儿也跟着在嫂子屋子外头转悠,何老娘好笑,“你们转悠个啥,回去吃饭,还得上学呢。”
俊哥儿道,“这不是急嫂子怎么还不生么,不是说大姐生阿晔阿曦时,一个时辰就生完了么。嫂子这半宿就开始生了,怎么还没生下来。”
殊不知,他哥也是急这个呢,就怕媳妇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