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蒻道:“是,在皇上面前,奴婢不敢撒谎,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道:“自从莓贵人有孕之后,贵妃娘娘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她说自己虽然是太后的亲侄女,但后宫母凭子贵,要是没有孩子,未来只怕没什么指望,特别是莓贵人仗着肚子里的孩子,三番两次将皇上从承乾宫请走之后,娘娘更是恨得咬碎了银牙,最终再也忍不住,所以便让奴婢去内务府放置文房四宝的库房里搜罗了一些雌黄过来了吗?”
柔妃问道:“适才两位太医说了,这雌黄有大毒,你难道就不疑心吗?”
阿蒻摇头道:“我不过是个奴婢,目不识丁的,对于医药并不了解,哪里知道雌黄是一种毒物,娘娘要奴婢去放置文房四宝的库房里拿雌黄,奴婢还以为娘娘是想拿雌黄修改文章,却怎么也想不到她拿这东西是想害人,她先后让奴婢叫来小米子和小德子,让奴婢把雌黄磨碎了交给他们两个,奴婢当时还觉得奇怪,好端端的,娘娘拿雌黄送给两个小太监做什么,直到听说小米子是负责给莓贵人和宜贵人送鱼虾的,这才明白过来。”
玲珑听了,只是冷笑连连。
阿蒻见玲珑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一昧冷笑着,不觉有些害怕。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道:“莓贵人生下死胎之后,娘娘虽然嘴上没有和其他人那样幸灾乐祸,却在私下里推波助澜,将流言宣扬得后宫人尽皆知,后来宜贵人有了身孕,娘娘又让奴婢将蛇莓汁混入景阳宫装修的油彩中,利用蛇莓的气味的引来毒蛇,然后她在跑过去当好人,引宜贵人搬去承乾宫,方便她下手除掉这一胎。”
阿蒻口齿伶俐,说得事无巨细,让人不由不信,皇帝看向玲珑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狐疑与愤懑。
小福子气得身子直哆嗦,怒斥道:“阿蒻,娘娘待你不薄,提拔你为一等宫女,你到底受了谁的好处,竟做出这等卖主求荣的事来?”
阿蒻横了他一眼:“我没有受别人的好处,我是见莓贵人和宜贵人的孩子死得可怜,受不住良心的谴责,所以才把事实说出来的,奴婢何曾不知娘娘对我不薄,但我不能助纣为虐,埋没良心。”
小福子冷笑连连:“埋没良心?最埋没良心的就是你了,我从王府开始就是伺候娘娘的小太监,娘娘对我的信任丝毫不亚于你,怎么你说的这些事我都不知道?”
阿蒻道:“你是太监,又不是女人,有些私密的话,娘娘当然不好跟你说,更何况人人都知道太监是没根儿的东西,最受不住刑,若是哪天查到承乾宫头上,将你送去慎刑司严加拷问,你熬不住刑罚供出娘娘来,岂不是灭顶之灾?所以娘娘才不跟你说。”
说到这里,她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娘娘,奴婢虽然感激您对奴婢的厚待,但奴婢更不能埋没天良,还请娘娘恕罪。”
阿蒻道:“是,在皇上面前,奴婢不敢撒谎,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道:“自从莓贵人有孕之后,贵妃娘娘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她说自己虽然是太后的亲侄女,但后宫母凭子贵,要是没有孩子,未来只怕没什么指望,特别是莓贵人仗着肚子里的孩子,三番两次将皇上从承乾宫请走之后,娘娘更是恨得咬碎了银牙,最终再也忍不住,所以便让奴婢去内务府放置文房四宝的库房里搜罗了一些雌黄过来了吗?”
柔妃问道:“适才两位太医说了,这雌黄有大毒,你难道就不疑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