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想到柔妃竟如此狡诈机警,居然准备了十几份的录音,叫她怎么毁都毁不过来,实在太阴险了。 火嫔心里恨得血,面上却保持着谦卑婉顺:“是,臣妾一定忠心娘娘,绝不敢有二心。” 眼下这形势,她若不是顺从,柔妃必定会将这颗能够证明她谋害皇嗣的骰送到皇帝面前,到了那个时候,皇帝即便念在她伺候多年,不直接将她赐死,也会打入冷宫。 是以,火嫔明知这么做是与虎谋皮,也不得不踏上柔妃这条贼船。 柔妃见此,满意地笑了笑:“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忠心本宫,本宫自不会亏待你。” 火嫔心里妈卖批,脸上却只能对柔妃笑嘻嘻。 旋即,她问道:“娘娘,臣妾有一事不解?” 柔妃重新拿起针线,细细绣了起来,道:“什么事,吧?” 火嫔直勾勾看着柔妃,眼中凝聚着太多不解与疑惑:“从前,臣妾以为后宫就皇后和太后最为厉害,可如今瞧见娘娘的手段,才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娘娘既有这等通手段,想要得到皇上的宠爱,几乎不是什么难事,何以独守景仁宫消沉这么多年?” 柔妃微微一笑,看向火嫔的眼光充满了森冷与肃杀:“你很聪明,可有时候太过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自作聪明,本宫为什么不争恩宠独自消沉这么多年,自然有本宫的打算,你不必知道得那么多,知道得太多的人,命往往都是不长的,你明白吗?” 火嫔听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忙道:“臣妾明白,臣妾不会再问了。”电脑端:/ 柔妃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本宫要休息了,你退下吧。” 火嫔便退了下去。 乌云见她离开,拿起摆在绣架一旁的录音骰,笑着问:“这枚录音骰,当真是神奇之极,只是制作起来非常不易,能得到一颗已十分难得,怎么可能还有十几颗,奴婢不过是配合娘娘随便,便吓得火嫔不敢生出坏心眼儿,可见这饶心性也不怎么样。” 柔妃笑道:“火嫔这饶确是很聪明,可家世卑微是她的硬伤,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她出身在那样的家庭,母亲又是个重男轻女的,自然开不了什么眼界,这眼界低了,心性怎么可能像皇后、佳妃那般呢?也因为这样,本宫掌控她就相对容易一些。” 乌云低头看着这颗黑不溜秋的录音骰:“这东西虽然能够录制人话的声音,但使用起来非常复杂,奴婢刚才将里头的声音放出来,砂纸摩擦的声音就挺大的,录音也需要用砂纸来录,您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将火嫔和田姥姥的声音偷录进去的?” 柔妃摇头道:“本宫并没有录下火嫔和田姥姥的声音,这贱人行为鬼祟,做事机警,而使用录音骰动静不,本宫怎么可能录下她的声音。” 乌云不禁愕然:“没有录下,那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