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伦把阿瑟送到巫使大人住的地方后就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阿瑟把行李放在墙角,等到太阳落山也没人回来。她趴在桌面上,抵挡不住额头处传来的阵阵滚烫,一个没注意就昏睡过去了。
“阿瑟,阿瑟?”
“乖,先把药喝了。真是的,这么大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
好……好熟悉的声音……
阿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人影重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额头上突然被人轻巧的点了下,她听见有人笑声清脆,仿佛春天刚钻出土的草芽,充满生机,“诶呀,可别烧成个小傻子,小傻子可帮不了我。”
又被人灌下一碗药,被子四角按得严严实实的,不漏一丝风进去。阿瑟睡着睡着,浑身冒火,双脚燥热的踢着被子,恨不得整个人钻到冰窟窿里去。
“你再敢动试试!”
不敢动,不敢动。
阿瑟下意识的僵住了所有动作,任由大汗布满额头,就这样过了一夜。
次日。
阿瑟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被子掀开,然后才去摸额头,烧已经退了。
门外忽然传来声音,“醒了?醒了就过来帮忙,我的手都快断了。”
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匆匆忙忙的穿上厚外套,两只手捂住耳朵,小跑着出了房间。
华丽小楼外的空地上架着两只黑漆漆的坩埚,里头咕噜咕噜的冒着泡,下头火烧得正旺。女人穿着简单的红色束袖裙服,一头银灰色长发绑成辫子甩在脑后。她的瞳孔是同样漂亮的银色,看人的时候仿佛注视着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