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城眉头微挑,直接对顾青辞伸出了手。
顾青辞眼皮都没抬一下,一脸严肃地说道:“公子这病我太熟了,无需诊脉,先施针再熏药即可。”
赫连城一双桃花眼狐疑地眯了眯,不知道这顾青辞打的什么主意。
谁知还不等他说话,顾青辞手里的针利落干脆地直接扎在他手腕上,而且……很准地扎歪在最疼的一处地方!
赫连城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顾青辞说道:“小娘子不是故意报复吧?”
顾青辞漫不经心地拔针,心里这才舒坦了,“刚刚手滑,没找到穴位,你等等,我继续。”
看着顾青辞拿针在左右晃动,赫连城直接投降了,失笑道:“得了,还是直接告诉我熏什么药吧。”
顾青辞从一只小匣子里抓了把乌木松和牛蒡子的碎末,赫连城无辜地眨了眨眸子,“熏了这药恐怕五六天都出不了门呐,小娘子这般不想见我?”
顾青辞双手抱臂看着赫连城,“赫连公子还不舒服么?要是恢复了不如直说今天来的目的吧。”
赫连城凑近了一点,闻着顾青辞身上清新淡雅的药香,轻叹道:“小娘子总是这么聪明。”
顾青辞把玩着手心刚刚扎他的那根针,“有事就赶紧说。”
赫连城眼帘微垂,凑到了顾青辞耳畔,低声道:“我猜你已经知道景王不在都城了吧?”
顾青辞眼眸蹙起,警惕地看着赫连城,“你什么意思?”
赫连城慢悠悠地说道:“我还知道,景王体内的毒十分棘手,而且……近期应该会爆发。”
顾青辞不知怎么的手一颤,那根针扎到了她自己的手心,她下意识地眉头拧得更紧了。
赫连城说的正是她心里最不想看到但却无法排除的一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