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温如月就带着喜鹊进来了,她忍着腹中的阵痛,没事人一般冲顾青辞娇怯地福了一礼。
本来她看到顾青辞还不得不自称一声“贱妾”,可自从怀孕后她就没了忌惮。
“姐姐,前些日子妾身的身子不太好,又有高热的迹象,殿下非不许下床,所以才没来姐姐这里请安,今日妾身是来请罪的。”
顾青辞扫了眼温如月,自从回到都城她几乎没怎么见过温如月,只知道温如月每日都缠着穆君佑在西侧院保胎。
不过现在穆君佑为了皇后被禁足一事到处奔波,也好久不去西侧院了。
倒也不是顾青辞有心情管这些,而是竹苓现在有了良姜作伴后总叽叽喳喳地说着府里的各种八卦,听得多了顾青辞对这些小道消息也清楚了。
“起来吧。”回过神后顾青辞冷淡地说了句,然后自顾自地喝了口茶,淡漠地说道:“既然请过安了,就回去躺着吧,不然殿下若是知道你来这里又要拿我是问。”
温如月低了下头,再抬眸的时候立刻眼泪汪汪地说道:“妾身是一定要来谢谢姐姐不计前嫌的,若不是姐姐的仁和药铺,妾身也治不好高热,更别提好好养胎了。”
说着,她看了眼喜鹊,“把带给姐姐的谢礼都拿出来。”
喜鹊连忙去门口的婆子手里拿了许多珠宝首饰过来。
温如月哽咽道:“妾身知道……姐姐对妾身一直有误会,这次愿意让仁和药铺送药,是姐姐宽厚待人,妾身感激不尽。”
说着,温如月亲手把这些珠宝都送到了顾青辞面前的桌上,含泪道:“这都是殿下赏给妾身的上好珠宝,妾身希望姐姐能收下。”
一旁的竹苓再也憋不住了,气恼地说道:“温侧妃这是什么意思?拿殿下打发妾室的赏赐来侮辱太子妃娘娘?”
温如月故意惶恐地瞪大无辜纯洁的眼睛,“没有,妾身没有,妾身只是觉得这些首饰和姐姐更相配!”
她今天来就是要激怒顾青辞,就算保不住胎也要让这个孩子在临死前踩下顾青辞这个贱人!
顾青辞看得出,温如月故意挑衅,于是她顺着温如月冷笑了声,“和我更相配的东西却全都送到了温侧妃手里,我倒要好好谢谢你提醒我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