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日测考得天崩地裂。
谢澜打从牛皮纸袋里拿出自己那份卷子,心就已经堕入阿鼻。
打铃收卷,窦晟瞟了眼他大片空白的答题纸,陷入沉思。
谢澜把答题纸递给李越宁,努力无视对方讶异的眼神。
“老马有说他省训期间在哪吗?”
窦晟想了想,“这个楼里好像只有一个教师休息室。”
谢澜闻言提起书包就往外走,“去堵他。”
车子明在后头喊道:“诶诶,你俩哪儿去?要不要去撸串啊?!”
撸什么串。谢澜愤愤地走着,有人把他的飞升心法偷偷换成暴毙指南,他跟谁说理去。
果不其然,老马就坐在休息室写教案。
谢澜敲敲门,他一抬头,乐了,“来我这兴师问罪啦?”
“我的卷子和大家不一样。”谢澜说。
老马笑吟吟地旋开保温杯,喝了一口热水,“日测怎么样,十五道题做完几道?”
谢澜正要控诉,他又嘶了声,“我估摸着……你第一天努努力应该能做完三分之一?能有三分之一么?”
“……”谢澜话到嘴边急刹车,忍不住皱眉,“什么三分之一,我明明写完七道。”
余光里,窦晟把头偏向窗外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