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玄策的模样,李恪顿时明白了王玄策的意思,李恪道:“先生是想要骗城?”
王玄策道:“夷男初败,便奔西北而去,想必此时的突利失尚还不知汗庭之事,只要由帕夏手书,加盖可汗印信,不怕突利失不乖乖出城来。”
王玄策所言,可将突利失骗城而出,确不损一兵一卒,李恪顿时也来了兴致。
李恪转过头去,看着梯真达官,问道:“先生的意思,帕夏以为如何?”
听着李恪的话,梯真达官的脸上露出了满满的难色,梯真达官知道自己降唐以后会很是难做,可他没想到这才是第一日,他便如此难做了。
梯真达官如今已降了李恪,虽是被逼降,但也是切切实实地在李恪麾下效力,若是不为李恪做事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可若是为李恪做事,转手便就去对付突利失,梯真达官的心里又有些不愿。
梯真达官回道:“大都督有命,臣本不该不从,只是臣昨日还是薛延陀臣子,今日便要与旧主为敌,实在是下不去狠手,还望大都督恕罪。”
李恪摆了摆手,笑道:“帕夏说错了,本王要你骗突利失出城,并非是对突利失下狠手,是在救他们的命,帕夏可是误会本王的好意了。”
李恪要梯真达官骗突利失出城,必然会被李恪所俘,怎的还是救了突利失一众的性命?
梯真达官不解地问道:“臣不知大都督之意。”
李恪笑着回道:“我大唐合四路大军北伐,计十五万大军,不日即将汇于郁督军山,而突利失死守卢山,虽坐山险,麾下不过四万余人,帕夏以为突利失能守得住吗?”
突利失麾下不过四万余人,远不及李恪麾下的十五万大军,而且回纥、大度设等部在名义上也开始受李恪节制,李恪的可用之人就更多了。
两军本就实力悬殊,宛若天堑,更何况汗庭已失,突利失没了粮草来源,一两个月或许尚可,时间久了,甚至不必李恪出兵,突利失自己就败了。
梯真达官回道:“大都督麾下大军悍勇,突利失绝非对手。”
李恪道:“不错,本王要取卢山,要败突利失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你若能助本王将突利失大军诓骗出城,无非就是早一些,我唐军少些伤亡,而你若是不助,最多也就是慢一下,多些伤亡罢了,但有一事你却需清楚。”
梯真达官问道:“不知大都督所指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