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仙看着李恪嬉笑的模样,问道:“阴弘智不是良善之辈,难道殿下便不担心仙儿开罪了阴弘智,给殿下惹来麻烦吗?”
阴弘智虽才干寻常,但其姊阴月娥却颇得李世民宠爱,封为德妃,虽不及李恪生母贵妃那般尊贵,但也在四妃之列,不容小觑。阴弘智自己更是因着阿姊的缘故,曾为秦王府洗马,亦得李世民信重,拜为吏部侍郎,荣宠一时。
阴家在长安城盘踞多年,又与不少权贵子弟攀交,声势不弱,若是因此是开罪了阴弘智,实在是个不小的麻烦,故而萧月仙有此一言。
李恪闻言,却一把将萧月仙揽入了怀中,笑道:“此事本王倒不担忧,以仙儿的手段,若是本王还不放心,岂不是杞人忧天吗?而且...”
李恪说着,突然嘴角闪过一丝不屑,对萧月仙接着道:“而且区区一个阴弘智,才干平平,不过仗着阴妃才有今日,这等人物本王何必看在眼中。”
萧月仙坐在李恪的膝上,对李恪笑道:“你虽不在意阴弘智,但我花的毕竟是你的银钱,可还是要同你交代下的。”
李恪笑道:“仙儿教诲,本王洗耳恭听。”
萧月仙道:“此事并未过阴弘智,而是借给董云之子董效成做了个局,逼得董云同意转手的撷玉楼。”
李恪好奇地问道:“哦?仙儿给他设了什么局?”
萧月仙回道:“董效成过路济州,在运河之上过夜,仙儿给他下药设了个圈套,趁他昏睡之时安排了个良家女子彻夜陪她,反口污了他个奸淫之罪,人证物证俱在,若是官府断案,少不得要杖八十,流三千里,而董效成却是董云独子,董云如何舍得,为求私了,只得以市价卖了撷玉楼。”
李恪听着萧月仙的话,眉头微皱,问道:“你给董效成安排了良家女子,岂非毁人清白吗?”
萧月仙笑道:“哪来的真的良家女,不过是烟雨楼一个过了岁数的欢场女子,以咱们的手段,要给她安个良籍还不是手到擒来。”
李恪问道:“原来如此,这也就无妨了,难道你就不怕阴弘智事后发难吗?”
萧月仙道:“这有何惧,买卖的价钱合理,并无压价,各项文书也都齐全,阴弘智闹不出什么事来。而且他若真敢事后发难,我又岂会俱他。”
“哈哈哈,仙儿说的极是,阴弘智仗着阴妃的关系窃据吏部侍郎之位,本王对他也早有不满,他若敢趁此闹市,本王正可撸了他的官职,也借着打击一番阴妃在宫中的气焰。”
阴妃在宫中与长孙皇后交好,明里暗里没少跟杨妃为难,李恪对阴家姊弟自然也是早有不满,若有机会,李恪自然也想为阿娘出这个头,好生教训一下阴家姊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