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顺不知道李恪为何会坚持要去的缘故,但乖巧的武顺也是懂得轻重的,李恪既然上心,自然有他上心的道理,她也不会再多问。
李恪急着要去书房,武顺也来不及穿衣了,只披着薄薄的锦衾便连忙也跟着李恪下了床,对李恪道:“妾伺候太子更衣。”
武顺说完,便拿起了李恪的衣裳,走到李恪的身前,为李恪穿了起来。
李恪低着头,看着武顺一丝不苟地为自己穿衣的模样,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一只手揽住了武顺的腰肢,另一只手点了点武顺的鼻尖,对武顺道:“方才仁贵所言之事干系重大,切莫说漏了叫旁人知晓。”
苏定方乃大唐西北边帅,手握重兵的凉州都督,在半夜突然给太子李恪送信,若是传出去,恐有东宫勾结边帅的嫌疑。
武顺被李恪点地鼻尖发痒,笑道:“太子放心好了,方才的事情,妾不会和任何人说,就是阿爹都不会说。”
武顺很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为李恪保守秘密的感觉,似乎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会更加觉得自己是李恪的女人,不可或缺的女人。
“好。”李恪点了点头,出门去了。
当着武顺的面,李恪神色柔和,不见太多的异常,但当李恪出了门,到了书房后,脸色却一下子冷了下来。
在苏定方远赴凉州前李恪便曾有过交代,一旦遇有要事,关系到关陇门阀的身上,他需第一时间来信通禀,以免叫他措手不及,今日苏定方来信,多半便是为了此事。
“太子,这是大将军命人送来的信件。”李恪才一进书房,薛仁贵已经带着送信的亲信校尉在书房等候,对李恪道。
“恩。”
李恪应了一声,自薛仁贵手中接过了密信,展开看了下去,越看,李恪的脸色越发地难看。
片刻之后,李恪对信使问道:“你自凉州赶到长安花了多久时间?”
信使回道:“大将军命地急,末将不敢耽搁,一路至此花了也不到八日。”
凉州相距长安数千里之遥,区区八日赶到,确是极快,也殊为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