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如沁跑了,郭福瑞在心里直骂今儿倒霉,正想装模作样地和姐夫寒暄两句就回家,没成想,孙正府的一番话倒是让他有了新主意。

    “福瑞,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真喜欢这个姑娘,娶进门便是了,好男儿自该美人江山皆在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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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福瑞志得意满地出了孙家,而在昭州通往兴安的官道上,一辆黑帏马车正在疾驰,忽然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围住马车,各个手持长剑,气势不凡。

    顾墨虽早有察觉,驱马疾走,还是没有逃过他们的围攻,眼看着那些人拔剑就要刺向车中,顾墨当即勒住缰绳,反手抽出背上长剑,与黑衣人一决高低。

    顾寒时坐在车中,听着外面激烈的打斗声,缓缓阖上手中的书,抽出自己久未见血的长剑,直指从车门处杀进来的黑衣人,神色平静道:“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那黑衣人被顾寒时剑指着门面,气势不减半分,骂道:“你害得我们上南山弟兄成为阶下囚,我们今天就是来杀了你们,为上南山枉死的兄弟们报仇!”

    “上南山土匪为非作歹,人人得而诛之,就是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自己还有你们这么一群好兄弟。”

    眼见那黑衣人想趁机飞入车中,夺取自己性命,顾寒时先发制人,手中玄铁宝剑一收一伸,剑身顷刻间便染上了血色。

    顾墨摆脱了黑衣人的纠缠,一回头看到一人堵在车门口,以为王爷性命危机,飞身过来,这才看到那黑衣人已经倒在车上,而王爷坐在车中,擦拭着长剑。

    “王爷,这群人来得古怪,牙齿中事先藏有毒药,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剑身恢复了凛凛寒光,顾寒时将手绢扔出车窗外,收起长剑,示意顾墨将人拖下去,照旧驾车前往兴安府。

    看爷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顾墨猜测道:“这些死士是什么人派来的,爷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顾寒时抬眼看向他,反问道:“你可还记得,为何昭州府新任正府还未到任,我便要提前前往兴安府?”

    顾墨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因为前几日有人回报,王妃在兴安府好像有麻烦了。”

    “那人算准了我接到信报会启程返回兴安府,便安排死士在路上埋伏围攻,只是背后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恐怕还要等我们回到兴安才能一查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