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伤好的很快,虽然红伤尚未愈合,但它已然清醒,眼中有了神采,可以自己吃饭喝水。
唯一的问题就是它不肯喝药。
“你乖乖的,把药喝了好不好。”
狐狸鼻子凑过去嗅嗅,闭上眼睛,向另一侧偏头。
“你不喝药就没有饭吃。”乐仪威胁它。
狐狸打了个呵欠。
它明明什么都能听懂,怎么不喝药呢?
乐仪说的口干舌燥,末了放弃,“行吧,不喝就不喝吧。”
狐狸头放在两个前爪上,过了一会儿它抬起眼皮,一只爪子推推盛羊奶的小盆子,颐指气使的大老爷一般。
“好的好的。”乐仪没办法了,叹了口气彻底妥协,让人去给它准备羊奶。
“你是不是狐狸精呀?要不然你怎么这么能气人?”乐仪蹲在狐狸身边碎碎念,“也不对,你要是狐狸精哪里会沦落到现在这地步。”
狐狸连个眼神都不给她,只小口小口舔着羊奶,耳朵随着动作微微摇动,乐仪心里痒痒,想摸一下,指尖尚未碰到它耳尖便被极快地躲开了。狐狸转头盯着她,眸光似北风深冰般森寒。
和昨日窝在她怀里哼哼唧唧不让她走的乖巧温顺样子判若两人,不,两狐。
如果放在几日之前乐仪必然恐惧失语,无奈她已经见过它弱不禁风的虚弱样子了,何况它嘴边短毛毛还沾着一点儿奶渍,毫无威慑力,她见状只是悻悻缩回手,虚空点点它恢复湿润的鼻尖,小声抱怨,“真是用完就扔的大爷脾气。”
不过这样也很好,狐狸早日恢复,早日回到山林,也算是一桩善缘。
狐狸伤口以肉眼所见的速度在愈合,乐仪嘴上说狐狸“大爷脾气”,但还是亲自将狐狸照顾得无微不至,从不假手他人,换药全都她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