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中的他置身于一片漆黑的夜里,他走在小道上,头顶上只有一轮明月,路两旁的行人匆匆走过,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他的心情和这梦境中的晦暗气氛一样,心中乌沉沉的难以透出一点光亮。
他在这无法看到尽头的小道上走着,他有种会在这条路上走到死的感觉,但是他无法停止,他心中暗暗祈祷着他有停止的理由。
这时候,他的手臂突然被一个人给握住了,那样坚决的力道迫使他转头去看对方是谁,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对方的长相,他的身体晃了一下,他一下子从梦中醒来。
也许是梦中的无助感过于清晰,从梦中醒来的林元霁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刚想伸手去摸额头,但是他的身体完全动不了。
不是因为睡觉姿势不对而导致的肢体僵硬,也不是因为怪力乱神的“鬼压床”,而是因为他的身体被另一双手臂牢牢锁住,原本就因为噩梦而差劲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之前在梦中的心情像是不断倒吸凉气,现在的心情是火气蹭蹭蹭往上涨,他手肘向后一推,想要别开对方火热的胸膛。
原本在他耳边均匀呼吸,按理说已经睡着的家伙没有避开,结实的胸膛反而贴得更近了,修长有力的手臂更是牢牢圈住元霁的上半身,这下他更加动不了。
原本准备向外喷发的火气只能缩成了闷气。
“商安,你离我远点,你这样我没有办法睡觉。”元霁的语气凉凉的,带着没睡好的烦躁,身后的人很识相,但只是些微地挪了挪手臂,放宽了怀抱,依旧没有松开手。
元霁的噩梦的阴影而泛出的冷汗刚蒸发,又因为和商安的距离捂出了细密的热汗,元霁因为又躁又热,感觉忍耐力也跟着下降。
他“嚯”地坐直了身子,肩膀差点撞到商安的脸,商安连忙一闪躲过,元霁挑了挑眉,对于自己的故意行为没有半点歉意。
在恶作剧结束后,他才意识到他现在有些头疼。
他刚准备起身去洗澡,但是身后的人已经坐了起来,双臂再一次地搂住了元霁的腰,下巴搁在元霁的肩膀上,看起来像是抱着人形暖炉一样妥帖安逸。
明明是一米九的大老爷们,现在却像个难缠的小孩子一样,元霁被这一系列的臭不要脸行径给整笑了:“你是怎么爬到我床上来的?”
在商安出差后,他就迅速把大门密码给换了,本来以为一切高枕无忧,谁知道这个人能在不知道新密码的情况下进门且爬上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