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绍兴十六年的春节。
这是杨丛义在宋朝过的第二个春节,依旧无趣。一场大雪,天地白茫茫,随后断断续续的又下了十多天,天气似乎也更冷了。此时最幸福的就是守着火炉,谁叫都不出门,哪里都不去。
然而,哪有这么好的事,若人人都心想事成,这世界岂不是要乱套了?
杨丛义守着火炉的幸福时刻被打扰了,衙役来告诉他,陈知县找他有急事,让他直接去书房。
虽然外面天冷,杨丛义也不得不裹紧棉衣去见陈知县,毕竟给他发薪水的是陈知县。
来到陈知县书房,只见他心烦意乱,坐立不安。
看到杨丛义进屋,陈知县直接道,“杨捕头,今天把你叫来是有件急事要你去办。”
看陈知县这么着急,杨丛义有些惊讶,“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陈知县叹气道,“小松坡劫案的凶犯越狱了。”
杨丛义心里一惊,道,“越狱?不是都关押在怀宁吗?那边可是有朝廷驻军,怎么会越狱。”
陈知县道,“驻军有什么用,天寒地冻哪有人值岗。二十四个犯人,一人被杀死,其余二十三人部越狱,当夜一场大雪,天亮之后犯人踪迹无,一点线索都没有,就连他们是怎么逃出监牢的都不知道。李大人认为是小松坡劫案还有同伙没被抓获,是由他们发动了这起劫狱事件,所以案子打回太湖县,限期十日破案。这案子当时是由张大人将犯人押往怀宁之后亲审,我就没参与,如何知道是否还有漏网的匪徒。”
杨丛义听后细想了一会儿,道,“二十四个犯人,死了一人,这个是怎么死的?是逃跑时被守卫杀死的吗?”
陈知县道,“那倒不是,据说是被杀死在监牢里。你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
杨丛义道,“一个人死在牢里,就不可能是守卫所杀,极有可能是劫狱的人或者同案犯人杀人泄愤。我们当时审出这个案子,就是因为抓住了其中一个,那个犯人供出了其余二十三人。现在跑了二十三个,独独死了一个,这个死了的犯人很可能就是供出同伙的人。大人,我记得当时张大人承诺会饶过那人的亲属,不知道结果如何?”
陈知县回想了一下,道,“张大人好像跟我说过这事,安排那家人搬出太湖县。后来审理其他案子,倒把这事给忘了,不知道这家人还在不在。跟这件案子有关的其他人都已经流放千里之外,短时间内能找到的就只有这家人。你速去见见他们,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杨丛义起身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