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博冠儒袍、做儒生打扮的学子气势汹汹从前排走了过来。云泱略略一扫,差不多就是那位苏公子的前后左右排,刚刚他们在争吵的时候,这些学子和苏煜一样,在心无旁骛的诵读功课。

    大约属于学堂里努力上进的那一拨。

    只是相对于吴仲勋等贵族子弟,这些人的衣裳打扮要简朴很多,身上连个玉饰都没有。

    几人与元黎轻施一礼,一人先轻蔑不屑的扫了眼吴仲勋等人,并顺带不屑的扫了眼云泱,愤然道:“事情其实很简单。方才开课前,林魁与吴仲勋等人在学堂中互丢纸笔嬉闹,林魁失手将笔抛到门外,不慎砸中了正要进学堂的长胜王府小世子。元璞心善,便代林魁向这位小世子道歉,可这位小世子倒好,不说接受,也不说不接受,任由元璞长揖这么长时间。幸而殿下来了,能为元璞做主,元璞素来心肠好,与人为善,若不然还不知被人欺负成什么样!”

    “子真,休要这么说。林魁误伤世子,身为表兄,我是真心实意代他向世子道歉。”

    苏煜轻轻摇头,温声打断那儒生的话。

    儒生愈发气愤兼心痛:“元璞,你就是太好太善良了,还总觉得旁人都和你一般善良。你难道没瞧出来,人家是仗着身份尊贵,故意在羞辱欺负你么。”

    另一儒生附和道:“没错,若不是元璞在林老夫子面前说情,咱们这些寒门学子哪里机会进到白鹭书院来读书。元璞,我们深受你的大恩,今日你被人当众羞辱,我们怎能不站出来替你向殿下陈请!”

    “太子哥哥!”

    刚刚短暂熄火的小豹子林魁忽然“哇”的大哭起来,奔过去抱住太子元黎大腿,鼻子一把泪一把的高声嚎叫:“太子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拿笔砸那个小土包子的,那个小土包子分明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非要诬陷我砸的他!太子哥哥,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哇,呜呜。”

    元黎皱眉,欲把腿抽出来,没成功,不由将眉拧得更深。

    云泱在心里不屑的冷笑声,心道,本来那几个酸秀才还不好对付,既然你主动送上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咳。”

    于是不紧不慢的咳了声,道:“既然胖哥哥说不是,那就一定是那笔自己偏离了方向,才砸到我身上的。”

    云泱忽咬牙,捂住胳膊皱了下眉。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