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青汍焦急地看向宋离月。
宋离月冲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扶自己过去。
如今宋离月身负重伤,旁边一个青汍又不会武功,两人气息沉浊,步履沉重,里面之人尚未察觉,皆是因为里面行刑之声太大,在这寂静的夜里一声声炸在耳边,令人顿生恐慌逃离之感。
青汍扶着宋离月靠在门旁,两人悄悄往里面看了看,俱是被吓了一跳。
里面的木架子上绑着四五个人,看衣着打扮,均是养尊处优之辈,皮开肉绽的时候,绽开的那也是养尊处优才会有的皮肉。其中有三个已经昏了过去,正在受刑的是一个尚保持清醒的男子。
地上跪着两排青年男子,俱是被吓白了脸,呆呆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敢动,也不敢吭声。
“受刑的……那个是你哥哥?”
依着门框,宋离月虚弱地轻声问道。
那人看着大概有三四十岁了,单看年龄都可以做青汍的阿爹了。
按照这个年龄推算,这个青汍的阿爹阿娘不会四五十岁才生的青汍吧……
“不是的,小姐。”青汍慌乱地摇摇头,随即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那两排青年人,颤颤地说道,“跪在里面右边第二个长得很白净的那个,他才是奴婢的哥哥。”
宋离月顺着她的手看过去。
跪在右边第二的是个很白净的年轻人,眉眼也还算周正,就是身形显得有些瘦削和单薄。想着青汍和她说起她哥哥身体不好,估计就是这个年轻人了。可他跪在那里,虽是满脸的惶恐和紧张,可看着也没有少胳膊少腿,身上的衣服也还是完整干净的。
这么说,方才那声惨叫之人,并不是这个青汍的哥哥。
自己哥哥的声音都会搞错,你可真是亲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