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恶心到了,出于自我保护,宋离月情不自禁地捏紧了拳头。
不穿得姹紫嫣红的慕清光当真是有几分颜色,勉强算得上一朵招人眼的花骨朵。
爱花护花,此观念在父亲大人的影响下很是根深蒂固。这回,宋离月决定为难自己,先行压制一下这不正经之风。
可现实情况不太理想,不到万不得已,自己还是不要动手。
毕竟自己现在左手受伤不能使力,右手由此更显得珍贵无比,是个放在心尖上的宝贝疙瘩,更是舍不得让它出那么大的力气揍人。
探手把伸进窗来的石榴枝条扯到自己面前,慢条斯理地瞅着上面的花花叶叶,慕清光随口劝慰道,“别怕,我母妃见过你的画像,她老人家就是觉得你的相貌竟和我有几分相似,十分怀疑你是我早夭的妹妹。”
妹妹?
这个坏家伙不会是为了沾她的便宜,信口胡诌的吧,以前可没有听他说起过,他还有个什么妹妹。
这个时候,宋离月发现自己就无比想念凌香水榭的青竹。
因为地域的限制,原先没有听青竹说起过南越国这些细细碎碎的宫闱秘辛也情有可原。
若是此时他在,恐怕连慕清光昨晚派出给他大哥添堵的事有多么上不了台面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又何至于,现在全靠自己胡猜。
宋离月深深觉得如今南越这水深且浑浊的情况,很适合青竹一展拳脚。
至于大黎那个地方,如今归于徐丞谨那个小古板之后,青竹所能念叨的也就是一些谁谁在孀居之人门口掉了一个帕子有心还是无意之类无关痛痒的事情。哪里像南越这边,动不动就是什么大人收受贿赂被无情喀嚓,没想到外室还给生了个遗腹子,誓要报父仇等大逆不道,抄家灭族之类的石破天惊之事。
唉,青竹是生错了地方啊。他要是知道了,肯定引为终身之大恨。
“哎,离月,你说你会不会真的是我那早夭的妹妹啊。”慕清光很不会看脸色地碎碎念,“要是真的话,那就好办了,我直接求父王把你嫁去大黎和亲,正好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