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触到宋离月的衣袖,人就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徐光霁的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看,脸上丝毫没有笑意,目光沉沉,神色暗淡。
待宋离月离席,他也是立即随口找了个托词,就匆匆离开了。
徐光霁这一反常态的异常举动,赵修都看在眼里。
看着徐光霁离开的背影,他若有所思。
日近黄昏,众宾客均已离府,赵修回到容陵轩,向徐丞谨回禀事务。等到事务处理好,他想起徐光霁离开时那不愉的神色,出声问道,“主子,摄政王是不是很不高兴?”
“不,他没有不高兴。”徐丞谨放下手里的书,语气淡淡地说道,“这恰恰证明我们成功了。”
***
是夜,闷雷轰隆,响个不停。转至下半夜,竟突然雷雨大作。
凌香水榭内室,陷入熟睡之中的宋离月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
梦中又回到了多年前,爹爹突然伶仃大醉的那晚。
那夜的爹爹很是可怖,与往常很是不一样,喝了很多的酒,醉到莫名地狂笑,忽又嚎啕大哭。
待人闹腾够了,宋离月才把人扶回屋里。
煮好醒酒汤,喂给他的时候,醉得都快睁不开眼睛的爹爹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眼睛直直盯着她看,口中喃喃念叨着,“……红眸红发……形同鬼魅……断情绝爱……孤苦一生……”
耳中一直响着这个声音,宋离月明明已经醒了,却始终都睁不开眼睛。
蓦地,一声响彻天际的炸雷声,猛地把她自那梦魇之中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