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之间,二人落子的速度渐缓,一来一往,百里旳捻了一枚白子入局,“吃。”
白子围困了一方黑子,将几枚子尽数吃下,局势瞬息变化。
陆终却只是扫了眼棋局,手指把玩着一枚黑子,启口只道:“若非早有打算,怎敢如此?”而后轻描淡写吃了对方的棋子。
胆敢落子便是天元,除了真神便是草包,显然陆终是前者。
棋走游龙,竟无常理可言,一局敲定,百里旳沉默良久,“倒是同我所想不同。”
原以为陆终定然走的是大家之风,棋风中肯,不想竟也是古怪之徒,总往偏僻之处钻。
百里旳吃了大亏。
“棋者同兵法一般,诡道也。”
陆终开口,将黑子捡了入棋娄,百里旳盯着棋盘半晌,似乎还在分析着方才那一把,“同我见过的诸多棋手不同,你很强。”
“终某还称不得是棋手。”
陆终很是谦虚,百里旳瞥了他一眼,开口:“再来。”
而陆终的目光却是落在了旁边的苍姝身上,眸中划过笑意,“何时来的?”
他们这一局下的时间颇久,须臾两炷香的时间,苍姝这才走过去,“没多久。”
陆终看了她几眼,回了百里旳,“不下了。”
他站起身,将位置让给了苍姝,“我去做饭,你且等一会儿。”
苍姝点头,笑道:“好,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