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笑了几声,眼中划过一丝诡秘的光,“你们可知道那几个弟子是如何死在我手上的,被邪术侵蚀了神识的痛苦,一丝一丝消磨殆尽,须得生生受着,将你的神识活剐上千片万片……”
苍姝坐在陆终肩膀,看着面前的癫狂之人,心头倒是没有其他情绪,只觉得可笑极了。
未见这人时,还以为是隐忍蛰伏的聪明人,却不想只是个不知己身几斤几两的蠢货。
苍姝心下摇了摇头,她悄悄给陆终传音,“你果真要留他?”
陆终立刻便回了苍姝,“或许——”
话音未落,却见陆终手指在他身上几点,随手布了符阵,莫说面前的邪术师和武泽长老,便是苍姝都未曾见过这符阵。
邪术师好不容易将气捋顺,转瞬便被这阵法套了个准,他看着四下的阵符,甚至有一种要脱离载体上了他身子的感觉。
“这是什么?”
“不杀,不意味着放你肆意。”
陆终站起身来,抬手,周围的铁链登时将他缠绕的密密麻麻,拎起到半空。
“你要做什么?”
邪术师试着挣脱这阵法,却发觉这阵法竟是绑定了神识,登时便有不详的预感。
“武泽长老。”陆终回身,见他似乎也带着疑惑,道:“晚辈方才阻拦,不过是因着未曾准备,现下有这符阵强行挽留他的神识,即便身死,也再碍不得其他。”
武泽长老闻言却并未放松,他的目光放远到这阵术之上,皱了眉头,“这阵术我竟从未见过,少庄主如何习得?”
陆终回:“洪荒野史中所载,须臾两句,终不过借其中精髓创此阵法,算不上无凭邪术,”
武泽长老心头微惊,对面前这长身玉立的少年更多了几分忌惮,却很快被其他情绪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