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镭钵街是你前任搭档的家,红酒是你前任搭档的最爱。”织田作之助适时的插话进来,“你和你的前任搭档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候一起是天下无双,名为‘双黑’的组合可是无数组织的噩梦,对吗?”
太宰治的眸子亮了起来:“对啊,是个超不可爱的小矮人——,总是戴着一顶丑丑的帽子企图遮盖住自己身高的事实。明明酒品超差还喜欢喝酒,每次喝完总会烂醉着给我打电话,叫我去接他。还有啊还有啊,总是会被我气到跳脚,却还乖乖带上来项圈答应做我的狗。”
他说到最后,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虽然港口黑手党那边所有人都很喜欢他,但是全世界里,我最讨厌他了。”
坂口安吾握着酒杯的手有点顿住,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过这番言论,他想要说什么,却在看见太宰治的眼睛的时候选择收了回去,织田作之助回头看着坂口安吾轻轻摇了摇头,才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
织田作之助说:“既然能被太宰你那么讨厌的话,我还真想见见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下次把他带过来,我们一起喝喝酒怎么样?”
坂口安吾顺着点了点头:“我不介意多一个人一起。”
太宰治的指尖落在冰冷的杯子上,冰凉的触感蔓延而上冷却他的身心,却又难得因为友人的话语有了几分温暖。他低头,声音坠在地上,微不可闻。
“谢谢。”
3.
从酒吧出来后,太宰治一个人走在深夜的街上。四下无人,空旷寂寥,孤独感蔓延而上钻进他的心口肆意妄为,连蹦带跳,恨不得把他的那颗心踩得支离破碎毁得一干二净。
深夜的风是寒的,让他忍不住裹紧了一些自己的风衣。路灯有些老旧了,一闪一闪的,就连眼前的路都是勉勉强强才能照亮些许出来,太宰治就慢悠悠的走着,走一步顿一下,顺着忽明忽暗的灯光一点点前行,避免那只隶属于黑暗的野兽将他吞吃殆尽。
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用着自己的方式在保护着他,连同他的旧梦一起。太宰治想,谁也没有选择戳破他梦里美好的场景,但是没办法啊,他自己比谁都清楚,那只是一个梦,真真正正现实的答案是什么。
4.
——虽然港口黑手党那边,所有人都很喜欢他。但是全世界里,我最讨厌他了。
这句话从一开始就是假的,从头到尾,全部。
港口黑手党里没有人喜欢他,全世界里,只有我喜欢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