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

    沈秋弦擦着湿发,从里面走了出来,似乎是刚洗完澡。

    俞鹿:“……”

    “姐,你醒了?”沈秋弦走了过来,歪头打量着她:“头还疼吗?”

    俞鹿睁大眼看着他,懵了。

    她记得昨天,沈秋弦还打电话来,问自己说能不能来探班……怎么才过了一夜,他就在这里了?

    昨晚从火锅店里走出来后的记忆,都糊成浆糊了,俞鹿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秋弦微微眯起了眼,不愿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处细微的变化:“你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来的?”

    “头有些疼……完全不记得了。”

    沈秋弦垂下了眼:“是吗。”

    半年前,“那件事”发生后,其实,沈秋弦也有怀疑过,俞鹿会不会是喝醉酒了就不记得事的那类人。

    就像现在,她似乎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喝醉后,有多恶劣。

    但如果她真的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之后突然冷落他五个月,又说不过去。

    从小到大,俞鹿先热后冷的做派,沈秋弦不止见过一次。

    她对异性的兴趣,都是一阵阵的。

    当她从一个男生的身上汲取够了新鲜感,不再需要那个人时,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