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管事嘿了一声,有点惊讶,“你这丫头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这般同我讲话,就不怕我把你们这两个漂亮丫头抓走卖掉?”
论卖人,整个泸县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赵香菱吓得忙拽起林美依的衣角就要走。
“别怕。”林美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顺便给她拿开,眼睛看着朱管事,笑道:
“昨日下午我才从县衙后院出来,要是杨小姐知道我人丢了,又来你这闹一场也不是不可能。”
“杨小姐?”朱管事看着林美依,眼含试探,见她面带微笑,丝毫没有退缩,心里咯噔了一下。
还别说,县衙后院里那个杨小姐他真不敢得罪。
“开个玩笑,姑娘别当真。”朱管事笑着起身,终于舍得放下他手里的烟枪,乐呵呵说:
“既然是熟人,那就给姑娘便宜点,四十五两银子您拿走。”
“四十五两?!”赵香菱倒吸了一口凉气,事关银子多少,她居然一改先前的瑟缩,上前喝道:
“你别看我们年纪轻就觉得我们好骗,真当我们不知道奴隶的价格吗?最贵的也不过二十两,大叔您却叫价四十五两,这般哄骗我俩,你的良心难道不痛吗?”
朱管事傻眼,“嘿,你这丫头,没想到还是个深藏不露的,看起来软绵绵,实则凶恶得很。”
“行行行,算我看走眼,再给你少点,免得说我欺负人,四十四两,一点都不能少了,就这个价,你若不服只管问问这周边的人,我手下的奴隶从来都是这个价,童叟无欺。”
赵香菱眉头皱着,一脸的不相信,当真转头去问路过的路人,“大爷,他家奴隶一直都是这么贵的吗?”
朱管事得意的看着赵香菱,等着大爷点头,却没想到,他今日气运不佳,遇到了一位老雇主。
那大爷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小姑娘既然叫住自己,那他可就得多句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