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楼说道:“爸妈其实也一直很担心你在云家过的如何,也想去云家看你,但才出门身体就不舒服,所以就取消了行程。他们也不年轻了,身体是最重要的。”

    徐晏亭冷淡道:“我这两年都没在外公那边。”这两年他都在槐山,也不曾隐藏过踪迹。徐家人要是有心,稍微问一句,就不至于连这个都不知道。他只是厌烦,徐家人明明对他不管不顾,见了面为了所谓的面子还要摆出一副关心的姿态,实在令人作呕。

    徐宴楼的表情尴尬了起来。

    吴缘轻飘飘来了一句,“也不能怪他们,估计你爸也得看他妈脸色,不然做父亲的,怎么会二十多年都不闻不问呢。”

    这话说的徐宴楼直接脸绿了,这是盖章是他妈在那边阻止徐家关心他不成?明明是他自己命不好,徐家人人嫌。他要是反驳了,就等于是承认他爸不慈,要是不反驳,就默认是他妈问题。

    于是徐宴楼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进退两难,他不由看向穆越之,想让他帮忙打岔,或者转移话题也好,好歹给他一个台阶下。结果一转头,前两天还一口一个“宴楼”的穆越之,已经离他最少有五米,现在正低头看路边的小花,仿佛被这随处可见的花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他差点呕出一口鲜血,这穆越之未免也太现实了吧!

    旁边的村民们都听不下去了,在那边嘀咕嘀咕。

    “连自己儿子住在哪里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关心,哪里来的脸。”

    “嘴上关心一下,谁不会啊。”

    “那么多年连自己儿子都不见一面,肯定是亲妈已经不在了,不然哪里能容忍自己小儿子这样对待大儿子的。这是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吧。”

    这些村民们虽然特地小声,但他们平时说话声音就挺大的,就算控制了,也小不到哪里去,至少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徐宴楼脸色像是开了染坊一样,青白交加,半天憋不出后面的话。换做是以前的他,早就把这些无知村民给骂了一顿。但架不住他这次过来背负了家族任务,必须得买到这里的地,万一把人给得罪了,人不愿卖给他就不好了。

    早知道会碰到徐晏亭,他就应该避开来,过几天再过来。

    他最后只能给自己找台阶下,“哥哥对家里有许多误解,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只有盼着你好,你要是有空的话,也回来看看爸爸和爷爷。”

    说完这话,他便立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