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的十八关果然他所料,催情之酒烈了酒味,喝下只得深醉无力,而这醒酒药能醒酒,却解不了散入体内的药效。
少年此刻难受的紧,那挠心的悸动在酒劲消了之后愈发明显,他的思绪时似乎清晰又混乱,少年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旁是有人的,他不得不抿着下唇装醉,趴在榻上压着自己的下半身。只是那碎发下的睫毛颤的厉害,紧锁的眉头和抿唇的动作都落进了小侯爷愈发深邃的眼眸里。
这样也好,方承意想着,这就不能算是趁人之危了。
他伸手捋起少年的发尾,俯身贴近了鼻尖,青丝在他指尖更似抹黑绸,正化作瀑布丝丝地向下掉着。他捞着那段黑绸贴在唇瓣吻了吻,顺着就俯下了身子。
热气熏到了少年的耳朵,他不自在地默默抓紧了床单,身子也僵硬地厉害。方承意单手撑着,终是吻上了少年的耳廓,鼻息吹动着他的发根。
索性他并没有停留太久,随着方承意直起腰身,碎梦紧抓着床单的手也松了松,深吸的一口气还没来得及缓缓吐出,就被人猛的抓着肩膀将身子翻到了正面。
碎梦下意识地就要夹着双腿以防暴露,却被方承意抢先一步将膝盖顶了进去,少年面色一紧,双腿不自在地夹在侯爷单膝两侧,头一扭心死地打算装睡到底。
“你,醒着的吧。”方承意笑笑,单手捏着他的腮把他的脑袋掰回来,撑在少年上方居高临下地瞧着那往日里少年从未展现的羞恼面色。
少年仍是闭着眼,酒气弥散在二人喘息之间,他哑着嗓子开口道:“侯爷…怕不是醉的厉害。”碎梦仍是闭着眼的,胸腔中如雷声鼓动的心跳让他前所未有地怕着,无论眼前人的眸子是清醒还是混沌,他都怕。
想吻他,想极了。碎梦战栗的睫毛和屏住的呼吸可爱极了,方承意俯下身子,鼻尖几乎与之相抵。
闭着眼就会错失了更多的防备,比如方承意欺身而下时没好好地守好防线,就被轻易地撬开了唇瓣,被人扣着后脑略抬再一顶膝盖时,就破了牙关,一腔酒气蛮横地占据了他的呼吸。少年不由得双手抓着他的胳膊,攥得那昂贵的绸子皱起难以抹平的折痕。
碎梦的力气不小,攥得方承意有些吃痛,于是他压地更深,情难自持地啃着少年的唇瓣,喉结滚动着吮走他的呜咽,窒息的恐惧一下子拢了上来。碎梦不得不双手猛的一推他的肩头,方承意也顺势一松,几缕银丝从二人唇间拉扯断裂,终于是弹到了少年晶莹的唇上。
眼前的少年手背盖着眼睛,胸口起起伏伏地大口喘息着,往日白净的脸涨得通红,被啃咬的水润的唇一直勾着方承意的目光,不等他喘息停下便扣了他的一只手腕再次吻了上去。他的吻是霸道胆大的,像极了他的性子。像他们在御街初见,他毫不客气送他匹坐骑;像他们墟市相会,他直接扣了人歇在府中……
他的舌尖略带蛮横地探到了少年的舌根底,贪心地勾走他刚泌出的津液。碎梦只觉得舌头都麻了,微妙的电流从舌尖扩散直冲大脑,绷着的腰不受控制地一点点塌下去,原本攀着男子肩膀的手捋过他的后颈插进他的发缝,更是情难自制地发出一声鼻哼。
这个吻比起上个更加绵密又漫长,方承意有意地给他留了喘息的空儿,却在他略一放松时又紧压上去攻城略池,略带薄茧的手松了他的手腕抚上少年脸颊,将他下颚抬得更高,更加蛮横的动作让碎梦更手足无措,攥着他衣衫的手松了紧紧了松。待方承意意犹未尽地撤了后,一丝拉长的唾液如同蚕丝般久久不能断落,而碎梦已然上气不接下气地瘫软在榻上。
方承意的喉结上下滚了一番,低头还想再吻,却被少年一侧头躲过,滚烫的唇就这样落在了他的脸颊上。少年的脸颊意外的颇有肉感,方承意坏心眼地往那一咬,顺势又滑了下去掰着他修长的脖颈吻咬几下,少年这才稍稍睁眼,好看的眸子染上一层雾气,如同上了岸的鱼般小口小口地喘息着。任方承意几下就挑了他的束腰,推着他身穿的流派服饰堆在了锁骨上,两粒红樱颤颤的露出来,随着起伏的胸膛一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