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虎听浅羽芳子这样评价张专员,侧头看去时,便觉得这家伙没方才那么不顺眼了,笑道:“不会,我和专员先生本来就算半个同僚,我也早想和专员先生亲近亲近。”
陆铭一笑,说道:“虎帅……”见高玉虎立时面色不豫,改口道:“高团座,我有个做军火生意的朋友,想和团座认识认识。”
看出来了,这浅羽芳子端的是手...的是手段高明,把高玉虎拿捏的死死的,一个铁血悍将,真是成了绕指柔,将浅羽芳子看做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女神,甚至“虎帅”这种称呼,在高玉虎心里,都是一种两人之间的小情趣,自己用的话,他就听得很不顺耳。
“军火生意?”高玉虎微微一怔。
陆铭笑道:“是!很多西洋人淘汰的武器,但在南平,也是好东西了。”
听到是淘汰的武器,高玉虎立时蹙眉。
“高团座放心,只要做做新,拿出来摆样子,还是很能吓唬人的,何况,要说真正其火力的威力,在北域武装里,肯定是能用的!”陆铭说着话,拿出一个小锦盒,推到高玉虎面前,“这是我家乡的茶,很是美味,一点土产,送高团座尝一尝。”
高玉虎手指敲打着锦盒,突然便手指勾开小小铜锁,锦盒慢慢弹开,高玉虎眼神勐地一凝,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一摞小黄鱼,大概有二三十根。
“高团座,说实话,辅臣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团座当为未来考虑不是?听说团座和旅帅的新夫人那边关系也不怎么融洽,自从团座的姐姐病故,团座生活得就很孤苦……”陆铭在旁说。
高玉虎勃然变色,冷冷盯着陆铭,“你说什么?!”
浅羽芳子同样蹙眉,语气严厉起来,“张专员,再说这类言语,就请自便!”
“啊,我说错了!对不起!”陆铭对高玉虎拱拱手,又对浅羽芳子道:“夫人,我多喝了几杯,还请勿怪。”
浅羽芳子冷哼一声,又对高玉虎道:“虎帅,这家伙胡说八道,小人之心,你别和他计较。”
高玉虎见浅羽夫人这般疾言厉色的站在自己一边,心中对那黑山来客的警惕和怒意不知不觉消散了许多,点点头:“我不会和他计较。”
浅羽芳子又轻轻叹口气:“但你一向清贫,我送你礼物你从来不收,这却不是我送的了,其实在商言商,只要你收到的武器并不是低价高卖,又有何不可?我们瀛洲人做生意,保证金是一定要收的,你将一切心思用在军务上,到现今都没成亲,我看在眼里……”说着,轻轻叹口气。
高玉虎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