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靠近我！！你太恶心了！”
“够了！！我为什么要和你这样的大小便失禁的瘫子在一起？！”
江上雪的尖叫声，怒骂声不绝于耳，原本一个端庄优雅的大小姐瞬间变成了泼妇。
慕锦一就这样听着这些肮脏不堪的话语从自己的喜欢的人的口中说出，一字一句，就像刀子一般刀刀划过他的心口。
本就因为尿失禁让他羞赧不已，如今又听着江上雪的怒骂，慕锦一只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变得冰冷无比，眼前的景色也仿佛褪去了颜色一般。
啪嗒——
泪水不自觉地掉落了下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
是因为江上雪的咒骂，还是因为自己尿失禁的不堪，亦或是瘫痪带给自己长期被别人的羞辱。
“对不起......”
混杂着泪水说出的这一句道歉，是他目前所能维持最后一点尊严的方式。
说完这句话之后，慕锦一垂下的头再也抬不起来，他现在只想找个洞钻进去，将自己埋藏得严严实实的。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劈头盖脸地落下了一件温暖的兔毛大氅，他惊得抬头一看，竟然是张小花，并且她正一脸怒意地挡在他前面。
然后，“啪”的响亮一声，江上雪白皙的脸蛋上顿时多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江上雪你说够了吗？”
与她平时说话时那种夸张的语气不一样，这还是慕锦一第一次听到张小花这般如此冷静又带着愠怒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