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过。”
秦嬷嬷有些不放心,“今晚你细着些,就怕他吐,别给他噎着了……再打些水来,洗洗哥儿身上酒臭。”
“是。”
若眠去隔间的铜缶里打了满盆水回来。
秦嬷嬷要解祁聿怀衣裳,他却闭着眼捉住了秦嬷嬷的腕子推开,“不用……妈妈歇着。”
秦嬷嬷也没再强求,离开前仔细交代了若眠几句。
若眠看祁聿怀躺在炕上一动不动,想也脱不动他的外袍,干脆扯了被子只往他肚子上搭了一角,就去南下单人榻上躺着了。
昨晚那番折腾,她也没个功夫补觉,今夜又等到这时辰,早已困得不行了。
才刚合上眼,便听祁聿怀一骨碌爬了起来,呕得十分厉害。
若眠一惊,掀了被子起身,将青釉唾壶推得离他嘴近了些。
他半趴在炕沿,一手撑着地,吐得很辛苦,手背青筋都撑出来了。
若眠不好装看不见,倚过去扶着他,拍他的背。
可她实在高估了自己的力气,经她帮忙,本来艰难撑稳当了的祁聿怀直接掉趴到地上去了。
结结实实的。
“蠢丫头。”祁聿怀眯着饧涩的醉眼,音色酥得不像话。
若眠也因祁聿怀压下来的重量跌了一屁蹲,红着耳垂坐起身,“大爷等我一会儿,我去倒茶,你漱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