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怀弯弯唇,“陛下见过,臣此生唯她不可。”
蔺辰蹙了蹙眉。
能说出这句话的祁聿怀,与蔺辰设想的祁聿怀不一样。
在蔺辰眼里,祁聿怀是个聪明绝顶的人。
他用未娶妻先纳妾一事拦了汾河郡主下嫁,必是为了巧妙地向蔺辰靠拢。
如今天下大势已定,靖王已死,靖王党余孽全然不成气候。
按说陶若眠早已失去她的利用价值才对。
如果像祁聿怀所说,他非陶若眠不可。
那一开始的纳妾之举,难道就只是单纯的纳妾?
如此一来,不仅表明祁聿怀是个没规矩不稳重的人,还显得蔺辰一直在自作多情。
察觉到蔺辰的蹙眉,祁聿怀娓娓解释道:“最初纳她为妾,只为让蔺纭知难而退。
“可随着朝夕相处日夜相伴,臣早已无法自拔。
“无论是对她的亏欠弥补,还是给臣自己一个交代,臣都要抬她为妻。”
一番话精准地打消了蔺辰的猜疑,可是:“妻是妻,妾是妾,爱卿还是要分清才好。”
祁聿怀斟酌半晌才落下一子,“她在我心中始终只是妾,抬她为妻,将再也不会有京中女子对臣之妻位跃跃欲试。”
蔺辰的指尖在玉盘上叩了叩,恍如琉璃敲击玉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