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挂在天边,傅沉西却只想伸手摘月。
“玊玉,你是知晓我这个人的,我这样欢喜你,你还能去哪里?”
傅沉西拥着霍汀洲,嗓音温柔,但说出口的话让霍汀洲沉默。
“很晚了,玊玉,我送你回去。”
傅沉西将人送到燕王府,没有下马,只是目送着霍汀洲进了府门,霍汀洲在最后一刻,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提着灯笼,站在门匾下,周遭一片漆黑,唯独手中那一盏小灯笼发着微弱的光,傅沉西坐在马上,见他回头,发出一声畅快的大笑。
飘飘扬扬的飞雪落在肩头,霍汀洲原本淡漠的眉眼弯了几分,黢黑的眼底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不远处的傅沉西。
傅沉西与他对视片刻,随即翻身下马,大步往霍汀洲这边走来。
他单手一把拥住霍汀洲,低头,狠狠吻住了霍汀洲的双唇,动作绝对算不上温柔,甚至这力道还让霍汀洲发痛。
眼底一片昏暗,霍汀洲什么也看不清,他感受着傅沉西与他的拉扯,两颗心撞在了一起,发出了轰的一声巨响。
傅沉西折腾出来的动静不算小,翌日一大早,燕王府的下人醒来之后,私底下便流传着昨晚上大门口的流言,说什么的都用,当事人霍汀洲就是很冷静。
嗯,除了冷静,他也没别的想法了。
桐叶看着他欲言又止,抱着一卷书起码叹了好几口大气。
“想说什么便说吧,你憋得难受,我瞧着也难受。”霍汀洲披着外袍,坐在窗边小榻上泡茶,茶香萦绕,雾气顺着开着的那一丝缝隙争先恐后地往外钻去,霍汀洲端坐在一团白茫茫的雾气当中,显得格外出尘。
这好好一个公子,怎么说断袖就断了呢,断的这么痛快,都不带犹豫的!
茶叶浮在茶盏之上,霍汀洲望着那一片飘荡的茶叶,兀自也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