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侯夫人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眼睛紧紧盯着方渐离,落下泪。她若是知道儿子会这样,她当初无论燕婉有多么不合适,她也会硬着头皮同意他们的婚事。
萧元月搬来一把高椅,请安庆侯夫人坐下看,还递给安庆侯夫人自己的一件外披风,现在是秋天,夜晚凉,安庆侯夫人拉着萧元月的手说了声:“谢谢!”眼睛又看向自己的儿子。
安庆侯夫人之后几乎住在了萧元月的家里,给萧元月送来许多吃的用的,“萧姑娘,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渐离现在终于有点人气了,我的儿子终于回来了,”安庆侯夫人感动泣泪。
萧元月有些不忍,“方公子说,他日后要修道。”
安庆侯夫人愣住,“修道,渐离不是修佛的么?”
萧元月没好意思说是因为自己才让方渐离转变的,她只说:“方公子要修来生,与燕姑娘重逢。”
“冤孽啊,修佛修道,都是为了那个孽缘。”安庆侯夫人哭。
萧元月收礼收的有些心虚。
石瑞卿还是每三天来一次,一是与方渐离商讨绿藤门的事情,二是为了让绿珠与萧元月待会儿。石瑞卿时刻注意着绿藤门的动静,防着绿藤门再一次动作,因为绿藤门手段繁多,谁知道这么久了,里面的人会做出什么事儿来,越是安静越是有事。
溶洞那边的事情一直没有进展,刑部的人攻不进溶洞,溶洞里的人出不来,两厢僵持了有两个月。京城里的人渐渐放松了警惕。
只是,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中秋前一天,石瑞卿府、贵霄楼同时起火,同样的无忧焰火,即便备有黑狗血,石瑞卿府上也再次烧起,贵霄楼几乎被烧成粉末,只有三个店员靠着一点点黑狗血逃了出来,烧伤颇重。
绿珠恰到好处醒来,看火一起,就大喊:“不能光用黑狗血,需要掺杂糯米!快!”
石瑞卿听到后,大声吩咐下去,率众往厨房跑。有机灵的侍卫早就将糯米缸扛出来,石瑞卿将早已准备好的半盆黑狗血混进去,倒入火中央,火慢慢熄灭。门口有两个侍卫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此人不高,套件宽松的外袍,罕见的墨绿色,头上也是墨绿色的头巾蒙面,只留了双眼睛。侍卫训练有素,早将他的下巴卸了,浑身都收过,除了外袍,里面的里衣早被撕开丢到一旁。
“大人,我们按您的吩咐,在院墙边将此人抓住!”
“押下去问!”石瑞卿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