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侍郎这样的人,大问题没有,小问题一堆,圆滑的像泥鳅,不好参他。石瑞卿坐在高椅上,手指点桌:“这里的人都想扳倒承恩侯,我们试过几次不成。目前看,只有谋逆才能扳倒他。”
“大人……”萧元月还想说,被石瑞卿的眼神制止。
晚上,容青请大家去贵霄楼吃晚餐,席间容青将萧元月和南风叫到一旁,悄悄说:“晚上来我家商量。”石瑞卿撇了他们一眼,“我也去。”
容青的家在东城的东六胡同,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萧元月入得院子,就惊呼:这院子精致。绿珠难得对景色感兴趣,“这里风水不错,有灵气。”
容青笑:“我这院子比不得你的院子大,只好在精致上下些功夫。”
“这院子是他父亲,也是他岳父给他买的。”石瑞卿跟上来插嘴。
“咦?父亲和岳父怎么会是一个人呢?”萧元月不解。
容青看了石瑞卿一眼,微笑:“不怕你们笑话,我父亲不是我的生父,我先跟我的未婚妻订婚,然后我母亲和未婚妻的父亲才成的婚。”
“原来是这样,在我们边关这种事多的是,刚才我没反应过来。”萧元月不以为意。
“来,一起喝茶。”容青请石瑞卿、萧元月和南风去水榭喝茶,这水榭邻着一个小水池,池边种满翠竹和花草,深秋风凉,水榭三面都用蓝色绸布围住,留一面临水的,温茶看景。容青请众人坐下后,边温茶边说:“今天列了那么多案例,我觉得还是田府霸占军田这件事或许有些名堂。”
“都撤了,有什么搞头?”萧元月手捧空茶杯问。
容青看向石瑞卿,石瑞卿点头:“田卓安如果真的侵占的军田,会招皇上厌弃,如果他侵占后买通军队,撤回诉讼,那更是一大罪。我们要确定他田卓安是不是侵占了军田,侵占了多少亩。”
“刚才你们怎么不说?”萧元月又问。
南风自己倒了盏没开的茶:“大理寺耳目众多,不能乱说。”
萧元月惊:“难道许昌他们中有奸细?!”
石瑞卿摇摇头:“他们几个绝不可能是奸细,但难保奸细不在他们身边藏着,为防万一所以也就你们两个周围干净的来商讨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