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欲重,斜风细雨,更添几分凉意,男人带着斗笠,披着蓑衣,他低眸望着怀里熟睡的小人,眼里闪过万般柔情,裹紧了衣物,让秋日凉风无法侵扰她半分。

    忽然他耳尖微动,神情一片肃杀,伸手拔出背后长剑,眼里闪过不耐。

    几道黑影挡住他的去路,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巩越,要么归顺风雨楼,要么死。”

    第几波人了?他数不清。

    剑客招式简单狠辣,一剑斩开雨幕,照应着他冰冷的眸光。

    “少废话。”

    他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为何这些人偏不让。

    剑影闪烁,纷飞血花,一时间剑鸣声、刀光、剑影、风声雨声交织在一起。

    没过多久,黑衣人眼珠凸起,重重倒在地上,死状凄惨。

    雨打泥土的气息被浓郁的血腥气覆盖。

    天下第一剑从来都不是一个名头。它是由无数血海尸山铸就的,可偏有人不知死活。

    雾蒙蒙的天色一如巩越的心境,雨越下越大,眼见一时半会停不下了,而天色愈黑,巩越没有继续向前,他抱着怀里人躲在一个山洞。

    雨水砸在山石间的声音清脆,安今被雨声吵醒,她揉了下眼睛,带着些鼻音,“越哥,我们到枫阳城了吗?”

    “尚未,明日才到,雨势太大,暂且在这歇一晚。”

    巩越把解下外衣,摊在地上,抱着少女靠着石壁坐下,他有些粗粝的大掌抬起她精致的小脸,用脸和她相贴,低声问:“冷吗?”

    石壁是冰凉透着寒气,但男人身上却是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