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火舌要顺着嫁衣,烧到安今的手,巩越及时攥住她的手,才避免她被烧伤。

    他的手掌厚实又有些粗粝,显然是刻意控制了力道,安今并未感到痛。

    男人一双如深潭般的眸子盯着她,不错过她面上任何一个神情,嗓音微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安今眼里闪着碎光,一字一句,“我在毁困了我许多年的事物。”

    困住她的又何止是嫁衣,但这嫁衣是她痛苦的具体化,她只能用这嫁衣来明志、来宣泄。

    男人唇角忽的上扬,松开了她,“好,那就烧吧。”

    安今愣住,呆呆的望着他。

    男人似乎很少笑,笑起来面部肌肉有些奇怪,但那双眸子里带着怜爱包容,仿佛能放纵她做任何事,让安今看着不由心头悸动。

    “烧完,我带你走。”他说。

    安今又想哭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越哥。”

    绣楼外的护卫见到绣楼里的火光还以为是小姐又点了几根蜡烛,护卫琢磨着措辞道:“小姐,夫人说你明个还要早起,今夜早起歇下吧。”

    少女娇软的声音传来,“知道了。”

    护卫继续巡逻。

    安今收拾着行李,心跳的如擂鼓。

    绣楼里的奇珍异宝、精贵首饰,安今都没带,她简单收拾了几套换洗的衣服,还拿了首饰盒盒子里的几定碎银,下面压着大额银票,安今没动。

    银票这种东西都有记录,她去钱庄换钱极容易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