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立在檐下,想着今日殿上众人的反应。
惶恐不安的太子,幸灾乐祸的李延昌,淡然处之的李昭年,还有看热闹的李霁风。
而同绪帝的态度,她至今仍看不清,他到底有没有想要包庇太子的意思。
她又想起了谢停舟,从始至终,他似乎都游离在这之外,只是不时将温软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
夜已深了。
一名太监走来,对沈妤行了大礼,“虞候。”
沈妤轻点了下头,“何事?”
太监说:“奴才是来传话的,那位让您晚上切莫熬夜,回值房歇息。”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顺寿。”太监说。
禁宫之中,妖魔鬼怪太多了,沈妤谁都不敢信。
“那位是谁?”
顺寿笑了,呈上一样东西,“那位说,您看了就知道了。”
沈妤接过来一看,是谢停舟从前系在腰间的那块玉佩。
见她信了七分,顺寿笑着说:“爷说您平日对吃食太随意,叮嘱奴才备了吃食,大人下了值便去值房歇息,有事就喊值房外的太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