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余大夫惊喜出声。

    谢停舟没有反应,他的脑子还没有混沌中完全苏醒过来,仅仅只是睁开了眼。

    谢停舟身体烧得很难受,五脏六腑都在痛,但他知道他还有好些事没有做完。

    余大夫把指尖搓热了,搭在了谢停舟的手腕上凝神诊脉。

    谢停舟的眼睛终于动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盯着马车顶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余大夫说:“王爷莫急,先前喂药吐了多次,恐是伤了喉咙,先喝口水不吧。”

    谢停舟喝了水,缓了片刻,声音沙哑地问:“这是什么地方?”

    余大夫赶忙道:“已出北临,到朔州境内了。”

    谢停舟稍怔了片刻,想要起身却没能成功。

    “王爷别动。”余大夫劝说道:“王爷这一次病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险,王爷已昏迷五日了。”

    “五日……”谢停舟喃喃地重复了一声,呼吸喘得急了些。

    五日的时间太长,能让西北沿线的战况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余大夫担心他急火攻心,急忙解释道:“大军早就在路上了,此次老王爷亲自带兵先行,说是替您去接王妃,我们在后方不必着急,王爷必须得在路上养好身体,否则到时王妃见了怕是要怪罪我们。”

    余大夫知道现在提谁都没用,提王妃是最有效的。

    堂堂北临王,万军之中依旧面不改色,却是个惧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