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五更,恐怕会扰了殿下休息,我等殿下醒了再行禀报便是。”

    领路的侍卫道:“殿下一直醒着。”

    那人没听懂,刚想问,侍卫又说:“刚从醉云楼回来,酒都还没醒呢。”

    “是京中出了什么大事?”

    侍卫摇了摇头,“到了,你自己进去吧。”

    青朴居压抑得很,没人喜欢往跟前儿凑,唯恐差事出什么差错。

    听到近卫通报时,谢停舟正斜靠在榻上,额角发疼,手里把玩着一瓶上等的金创药,晦暗的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在醉云楼泡了两日,明明已经微醺,脑中却清晰得紧,喝得越多,越发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他望了一眼窗外,问:“什么时辰了?”

    “寅时六刻。”近卫说。

    谢停舟揉了揉眉心,“让他进来。”

    侍卫进门禀告,这趟差事没有办好,他一边讲述来龙去脉,一边留意着谢停舟的脸色,心一直悬着。

    “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其他村民没有伤亡,只是老丈他……”

    “当时大爷还吊着一口气,让我转告几句话……”

    侍卫想起当时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