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抚凝重道:“其他几人的证词可都录好了?”
小吏呈上供词,“录好了,都签字画了押。”
刘抚翻看了一遍,几人供词一致,直指几人进门时正好看见文乐生将刀插入窦庆胸口,紧接着窦庆扑倒在文乐生身上,刀透胸而出。
但其中一人却有两份供词。
刘抚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吏说:“这人起先说太暗了没看清,估计是想保下文乐生,后来我们一诈,他就招了。
刘抚看着证词思索了片刻说:“既如此,那前一份证词就作废,明日刑部来提人就将这几份证词一并呈上,还有这妓子的,让她签字画押吧。”
“对了,那文乐生呢?招了吗?”
“没有。”小吏说:“他估计是喝多了,前言不对后语,一会儿说自己杀了人一会儿又说没杀。”
“就这样?”谢停舟抬了下眉。
“是啊。”沈妤说:“听上去简单,实际可没那么好操作,先前簪子的伤口如果不处理好,仵作就能看出来,所以要确保文乐生的刀刺中的位置和先前的伤口完全一致,透胸而出无论深度还是大小都大于之前的伤口,才能被完全掩盖。”
沈妤留了一口气给窦庆呼救,文乐生被隔壁的吵闹声搞得厌烦不已,又听见窦庆叫自己名字,只当他还在辱骂自己。
但之前的对骂文乐生就没拔刀,他不会轻易动手,不过是用来吓唬窦庆罢了。
能让他拔刀的原因是他得判定自己遇到了危险,如何让他认为自己遇到了危险,那就是沈妤的事了。
谢停舟撑着头,“你偷袭他,然后拿窦庆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