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上前一拦,那女子顿时跪倒在地,“殿下,殿下救命。”

    谢停舟还未进入马车,回身看了一眼,是方才在流杯亭内伺候的妓子。

    教坊司掌事追出来,捏着半阴不阳的嗓音训斥道:“还不快把她给我绑了,你这种下贱货色也配求殿下。”

    这里杵着几位了不得的人物,没得令岂敢擅自行动。

    扶萦害怕地膝行了几步,“殿下,我妹妹不可能杀人,请殿下救救她。”

    她如今无人可求,只在谢停舟面前算混个脸熟罢了。

    谢停舟默了片刻,转头看向刘抚。

    刘抚当即道:“是这样的,这窦庆呢死在这妓子房中,所以要带回去审问一番。”

    谢停舟对扶萦道:“既是这样,刘大人自会秉公办理。”

    刘抚汗颜,“殿下说的是。”

    都这样说了,扶萦还是一味固执地磕头哭诉,“求殿下救救她,奴婢愿给殿下做牛做马。”

    谢停舟转瞬便明白了,这个案子看似简单,但里头的黑水深了去。

    窦庆死在妓子房中,窦家不会放过她,杀人的是文乐生,文家也会想办法找人替罪,那这个妓子夹在中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了。

    “刘府尹。”谢停舟吊儿郎当地说:“这美人都求到我跟前来了,你说这事我是管还是不管呢?”

    刘抚知道他这态度其实就是准备管了,只是没有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