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几日城里已经开始着手为科举初试做准备,过两天就开考。
她这一批做出来,正好赶上初试结束,各地考生们都还在县城里没来得及走,客户人群这不就有了嘛。
说好只做四五天,可芸娘看秦瑶弄出来的板料,越堆越高,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干到第五天,活还剩下一半没干完,为了银子,一咬牙,直接拿了五十文钱出来,去请了村里一个田地少的汉子做五天短工,这才重新投入工作中。
二月十号这天,累得手酸的芸娘总算是把那堆待刷漆的木料全部刷完。
秦瑶数了数,居然比预计的量还超了点,一共做了四十只书箱的料。
芸娘揉着发酸的手腕,生怕秦瑶还有料要上漆,赶紧说:
“我得家去了,这么多天没能给我公爹他们送饭,婆婆都要骂死我。”
还说先前弄水车的时候都没她现在这么忙,也不知道到底忙个什么,一整日从早到晚见不到人影,别是去干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先前是秋收后农闲时,家里不忙,她在厂里又能准时拿工钱回家,家里的活不重,婆婆干得还行,自然不会说她什么。
但这次不一样,家里那些散碎的活全部堆到了婆婆一个人身上,抱怨几句是难免的。
秦瑶一听芸娘这么说,赶紧把工钱掏给她,一块五钱银角子外加一吊铜板。
四十只木箱,一只十五文钱,正好是六百文。
这才八天工,一下子就能拿到先前两个月的工钱,芸娘脸上的愁容瞬间散去,笑了起来。
“秦娘子,下次有这样的活你还叫我啊!”走之前,芸娘背着儿子乐呵呵的叮嘱道,似乎手腕上的酸痛都已经好了。
刘木匠都笑了,“真是见钱眼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