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自家大门,刘季多半步都走不动了。
天知道那山路有多远,他还要担着这么多麦子回来,一路上走得人都快没了。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把自己骂了几百遍。
刘三啊刘三,你为什么当初不把这两亩地一起卖了,现在可真是自己害自己。
气一泄,整个人连同肩上的担子一起倒在地上,人躺在麦草上,喘得直翻白眼,不知今夕何夕。
秦瑶啧啧两声,因为知道在地里干活有多累,难得同情的看了刘季一眼。
四个孩子担忧的围了上去,端水的端水,擦汗的擦汗,慰问的慰问。
这待遇也没谁了,你见谁家从地里抗麦子回来的人有这般娇气?
人家都是把这一担放下,转头就继续去挑下一担。
秦瑶走上前,把他从麦草上提起来,接过担子,把这两大捆麦草提进院子。
刘季目瞪口呆的看着快把自己压垮的麦草被她单手提起,很想问问她,既然如此,何苦折磨自己。
然而,问是不敢问的,只能爬进院子喊一嘴:“饿,饭!”
秦瑶懒得做饭,也不会做,就煮了一锅白粥。
刘季看了一眼令人提不起食欲的白粥,弱弱问:“娘子,能允我加点糖吗?”
秦瑶看在院里那两捆麦子的份上,点了点头。
四个孩子立马跟上阿爹,也一人加了半勺糖,这样白粥喝起来就是甜滋滋的,也很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