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令“哼”一声,忿忿地道:“还有什么原由?刚刚你家的小厮不是说了吗?是这个穷小子将我儿的胳膊打得脱臼了,你也亲眼见到了,我儿的胳膊还吊着,真相就是如此,你还有什么好查的?”
“陈县令息怒!这里这么多证人,不妨问问他们事情经过到底如何。要定一个人的罪,总得弄清楚他是怎么犯罪的吧?”
李员外一边安抚陈县令,一边命小厮抬了两把椅子过来放在台阶上面,居高临下坐着仿似县衙审案一般。
陈县令深吸了口气,跟李员外一起落了座。
“你们几个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县令习惯性地抬手,可惜手抬到半空才想起这里没有惊堂木,只得悻悻地将手指向站在台阶下的几位公子。
李员外又皱了皱眉,这陈县令的审案方式是不是搞错了?刚才已经给苏家小子安下了罪名,难道不应该给嫌疑人辩驳的机会吗?
从审案上来说,这群小公子都是跟陈公子一伙儿的,难免会站在陈公子这边说话,若是他们的证词与苏公子不符,难道就要直接给苏公子定罪吗?
小公子们也是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难道要说他们好好地走着,是陈公子远远看到这里坐着几个穷酸,非得要拉着他们过来奚落人家找乐子吗?
难道要说是陈公子说话太难听,又污蔑人偷窃,才被人家扭住手腕疼得嗷嗷叫吗?
难道要说是陈公子自己抬手要打人,结果自己把胳膊弄脱臼,根本与那个穷小子无关吗?
他们都觉得自己是陈公子这一方的,应该要为他说话。
但是,清楚事情真相的他们,谁也不愿意先站出来作证。
不管说什么,万一自己的证词跟别人的不一样,那不是很难堪吗?
陈县令等了半晌,见没有一个人开口,气得刚下去的怒火又噌噌噌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