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女子监狱。
清汤挂面长发,一脸稚气未退的了不不双眼无神,空洞非常。进来第三天了,滴水未进,进来时候什么样儿现在还是个什么样儿,整个人愣子一样看着一个方向。
“了不不,出来啦。”女狱警腰上别着电警棍,手中拿着刚刚打开牢门的钥匙,她身后跟着两个萧条修长身影。
“瞧见了没,我就说,这东西铁定一副要死不活的臭德行,被我说中了吧。”江豫生修长指尖夹着烟,眯眼对身旁人调笑。
女狱警低头自动消失,南千军迈步踏进牢房,走到了不不面前顿了下,伸手将她脑袋埋进自己胸前。
呆如木鸡的人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洪水决堤的眼泪一并挥洒在南千军工整一丝褶皱都没有的制服上,从出事到现在,迟到的眼泪。
南千军大手一下一下安抚着,一旁江豫生看着消瘦的人,是又气又心疼。
“我说二位,咱能先离开这地儿吗?”要说这江豫生,天不怕地不怕,生平就怕眼前这人的眼泪。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他信,可别的女人就是哭死他都无感,可这了不不就不一样了,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行了行了行了,赶紧擦擦出来吧我的祖宗。”别扭掏出手帕递到了不不眼前,人还在不耐烦念叨。
南千军接过手帕擦干泪人的脸,嘴角一勾。
这江豫生,从进来到现在没一句好听话,不还是细心的带了手帕,就因为毒舌一句‘接的时候别忘给人带手帕’玩笑话。他不知道毒舌为什么这么说,可他知道照毒舌说的做,铁定没错。这不,还真就派上了用场。
“你娶我吧。”
出事以来,了不不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对南千军。
温柔地帮着她擦泪的人大手一顿,继续,不露声色笑着。
江豫生指尖烟头鬼使神差断裂掉落地上,心慌不定神起来。
“这他妈什么鬼地方,把人都给关秀逗了,走走走,赶紧的,出来。”一把拉过南千军面前的人疾步往外走,江豫生脑子瞬间短路,想着大概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了她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