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了呀,就算是在等人,也不至于此吧。

    他心里奇怪的生出了这个念头,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觉着那玄衣身影是在等人。

    可是这一|夜里,连鸟都没见得一只,自然要等待的也全无踪影。

    唉......

    楼宴星莫名的觉得他有一些些可怜,终于咬着牙,顶着刺骨寒意,挪动步子,飘到了玄衣人身边。

    那人满身都要被冰雪覆满,手腕上系着一条雪色素绡,正随着凛冽寒风轻狂飞舞。而长身茕茕的身影,寂寥且孤独。

    ——别等了,他不会来的。

    楼宴星在心底说,他也不知晓,为什么会这样笃定。

    想要绕到前边去,却生出了一些难言的迟疑,教他犹豫,不敢上前。

    这情绪,于他来说是十分罕见的。

    过去的日子里,楼宴星向来随心而行,哪里有什么犹豫不定的时候?

    好像置身在这千山冰雪里,连他自己也变得奇怪了。

    楼宴星终于绕到了玄衣人的身前,也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庞。在这一切都落入他眼底的时候,任何惊讶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萧疏清隽,峻冷如冰。

    这一场风雪已经足以将人冻得彻透,却及不上他眼底的倦冷半分。

    楚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