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踏!”“踢踏!”“踢踏!”
在寂静的夜晚,清脆的马蹄声显得异常清晰。当月光洒下之时,可以看到一支约有二万左右的兵马正在缓缓的前进着。这支兵马清一色的骑兵,此时所有士兵都已骑在马上,二万的骑兵行动,却是整齐如一,没有丝毫的紊乱,可见这些骑兵对战马的掌控能力是何等的精深。而再看带头的将领,不到三十,雄姿英发,双目如鹰隼般锐利,不停的向着四处扫射,看上一眼便让人知道这将领的实力显然不简单。这名将领,便是东部鲜卑的慕容延,慕容宇的族中堂弟,同时也是大军的先锋。
在大军的中央,慕容宇双目凝视前方,包让,邓勘等亲信家将护卫在他的身周。
“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慕容宇的双眼看似一直在望着前方,然而,若是有人仔细注意他的双目,可以发现他的双目好似没有焦距一般。当然,并不是说慕容宇是瞎子,而是此刻的他脑海之中在想着什么,因此才会如此。
“将军,哪里不对劲了?”
包让策马跟在慕容宇的身旁,听到了慕容宇的自语声,不解的询问到。
慕容宇皱了皱眉头,低声回应道:“乌延他们和袁常,刘和的兵马开战,虽说双方战力相近,打的不相上下。可是,按照通常战斗的情况来说,总会有一些士兵会脱离战场。可是,你们没有发现,到目前为止,我们一路行来,却并没有碰到过一个脱离战场的士兵,这难道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虽说军中律令森严,在战场上不得当逃兵,不然的话,轻则杀头,重则抄家灭族,绝非儿戏。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当战斗开始的时候,数万,数十万的士兵战到一起,不见了数百,近千人都是很正常的事。除非是被人一直盯着,不然,每到战斗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些士兵悄悄的脱离战场,等战斗结束了再出现。若是己方胜利了,便随便割几个敌军的人头,说是去追击敌人;若是己方战败了,就说是被敌军冲击的跟部队走散了,理由各式各样,让人抓不到把柄就行了。就说慕容宇他自己,也碰到过很多次这种事情。通常情况下,将领也不会追究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罢了。
可是,按照乌延一方和袁常一方战斗力不分上下的情况来说,战场上出现逃兵是最为正常的情况。然而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慕容宇他们一个逃兵都没碰到。至于说有选择方向的逃跑,慕容宇就嗤之以鼻了。在战斗的时候,打的不可开交,哪里有缺口就从哪里逃跑,谁还会注意是在哪个方向。因此,慕容宇从头到尾都没碰到一个逃兵,就显得很可以了。
莫要说悍不畏死的异族会逃跑,汉人士兵在战场上逃跑更是家常便饭。如今没有出现这种情况,除非是战斗已经结束了。可是,这又不可能。慕容宇从一开始的时候就让斥候盯紧乌延他们,从斥候向他汇报,到他的大军出动,中间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方才还难解难分的战斗,在这一刻钟的时间就结束战斗,这可能吗?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
“将军所言甚是!”
包让,邓勘等几名亲信家将闻言深以为然,战场上出现逃兵他们都见过,不仅见过,而且还处理过。可是,按照慕容宇的分析,他们到目前还真的没有发现一个逃兵,事情似乎真的很怪异啊。
在前方充当先锋的慕容延眉头也早已皱起,他也隐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如今距离鲜于辅和哈萨族的战场已经不远处,只要拐过一个街口便能到达战场。可是,慕容延只觉得一阵冷风吹来,空气中散发着血腥的气息,似乎在诉说着战斗的残酷,以及,似乎在告诉着慕容延,前方是一个吞噬生命的深渊巨口,谁出现谁就要丧命。
“停止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