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吕布左手虎目龙纹吞星枪扬起,便有一名骑兵飞起三丈而后落地。无数骑兵马蹄踏过,那骑兵浑身上下却是找不到一块完整的部位。即便是坚硬的脑颅,此刻也是被马蹄踩得分崩离析,白色的脑浆混杂着嫣红的血水,却是述说着战争的残酷。一颗明亮的眼球睁的圆滚、圆滚,似乎在怒吼,似乎又在不甘,五千骑兵,为何吕布杀的却是他?只可惜,不等这眼球表达他的不甘,又一只马蹄踩了上去,“啪”的一声,那眼球顷刻间爆裂,而后成为大地的一丝肥料。
有骑兵见到如此惨象,当即被吓的“啊!啊!”疯狂直叫。然而这战场之上,岂容他分神,一名西凉骑兵嘴角似是发现这被吓傻了的骑兵,长枪狠狠的穿透这名骑兵的咽喉,这骑兵到死依然脸色疯狂,丝毫没有感觉到痛楚。
“哬!哬!哬”
无力的嘶叫几声,脑袋一垂,却是已经丧命。西凉骑兵长枪之上犹自挂着那王匡骑兵的尸身,借着马的冲力,又插进一名王匡骑兵的胸口之后,才不屑的将二人甩到地上,心中对这些骑兵很是不屑。
然而,兴奋似乎让这名西凉骑兵忘记这还是在战场之上。当他停下动作之时,旁边一名王匡麾下骑兵长枪凶猛的刺了过来,脸上还带着愤怒之色。先前那两名骑兵乃是他什下的直属部下,被这西凉骑兵扎个透心凉,他又岂能高兴?待看到那西凉骑兵脸上露出的痛苦、不甘神色之后,骑兵什长才露出些许笑容。可惜,笑容还没持续多久,在他大意之下,又一个西凉骑兵的长枪穿透他的胸腔,带着笑容的什长也倒下了…
充满血腥和暴力的战场之上来回不断的杀戮,每分每秒都有人和马倒下,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痛苦,不甘,和绝望,似乎在控诉着这战乱不息的世道。
然而,终究是西凉铁骑的战力更胜一筹,虽然王匡有五千骑兵,吕布的西凉铁骑只有三千。但是,王匡的骑兵已经死了八百多人,西凉骑兵以一敌二,再加上吕布左冲右突,无人可挡,如此情形之下,西凉铁骑却是只阵亡二百余人,此消彼长之下,王匡败退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吕布右手方天画戟横扫而过,顿时王匡麾下的骑兵又倒下五六名,被紧随吕布身后的西凉铁骑跟上补刀丧命。
“将士们莫要害怕,贼人如今不过是困兽犹斗,将士们只要再坚持片刻,便能一举拿下。加官进爵只在今朝,光宗耀祖更待何时?”
闻言,已经有败退迹象的王匡骑兵眼中再一次露出火热之色。
“喝!”
吕布猛喝一声,画戟震开身周的骑兵,双眼直直的盯着王匡,眼眸之中满是愤怒。若非王匡令方悦出战,方悦又岂非心疾发作而亡,王匡若是不死,他岂能干休!
“王匡你这匹夫,还我无忌兄命来!”
吕布掉转马头,一拍马腹,怒火熊熊的向王匡杀去,但有人阻拦,皆是被吕布一戟刺下马去。眨眼之间,吕布身周竟是空出一大片,望着犹如杀神般的吕布,王匡麾下骑兵惊惧不已。先前因为诱惑而消失的勇武身影,此刻再次笼罩心头。
“逆贼吕布,杀我无忌孩儿,今还不束手就擒,安敢行凶!”
王匡一想起方悦之死,亦是怒火充盈。当下便令二百亲兵向吕布掩杀而去,他便不信吕布如此无敌,已经战了这么久,还能挡得住他二百亲兵。须知这二百亲兵皆是佼佼者,比寻常的骑兵可是强的不是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