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当空,清风送声。

    是日,有故人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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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晗在长欢殿的书房看了两个小时的阁务折子。看到几本堪比阎王点卯的人名清单,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一抹高挑劲瘦、柔韧漂亮的身影。

    虽然用的时间不长,但其好用程度着实让人印象深刻。

    神出鬼没,高质高效。

    人还很养眼。

    总是一身黑衣裹得严严实实,皮肤苍白,像阴雨天盘在房梁上安静吐着信子的诡丽毒蛇,偏偏容颜那样妖媚稠艳,精致无匹,令人看一眼就会被震慑住。

    软得下身段,硬得起心肠,再爱一人也不会画地为牢作茧自缚的蛇蝎美人。

    他倒是说走就走,潇洒极了。

    这一走就是两年。

    两年前的今天,姬晗与他春风一度,然后分别,至今一信一纸都没得到。

    姬晗翻过一页纸,摩挲页脚时,忽然听见了一点异样的声音——

    像是流苏、银铃互相碰撞击打的簌簌声,清亮,爽悦,细细碎碎的好听。

    静心听了两息,姬晗似有所感地望了望敞开的窗口,只看见朗月高照花枝横斜的窗景。她唇角不自觉勾了勾,定定看着,没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