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长接过瓶酒,1步1步躬着身子向后退,眼看要碰到3轮车。
韩燕来说:“留神撞到车上,摔了你的酒瓶子。”
保长听着话里有刺,为了维持面子,还是连声喊着:“是……是……”
说完1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苗先生指着保长的后影,大骂了他几句,遗憾地说:“好好的1盘棋,叫他们给搅散啦。”
尤林听罢频频向周伯伯使眼色,周伯伯会意了,用挑战的语气说:“刚才那盘棋算我输了,敢再杀1盘敢不敢?”
“还敢不敢?来!”
苗先生进屋的时候,回头朝尤林说:“等我下完棋,咱们好好喝点熬岁的年酒。尤先生你别在心,没关系,娘要嫁人,天要下雨,爱咋咋地,别在乎他们。”
尤林跟小燕儿他们重新聚到西屋。
“银木兰没出门,还算沉的住气,就是咱们小燕儿,变貌失色的,今后可要当心哪!”
小燕儿指着油印机说:“我知道家里摆设着这玩艺,他们1群疯狗冷不防间进来,就把我吓懵圈了。”
韩燕来说:“别说小燕儿,今天我也毛啦,心里不住地打鼓,生怕翻腾我的车。”
尤林安定大家说:“咱们来个贼过去插门,重新分工,再搞牢靠点。燕来,你去东房顶放哨,小燕在院里巡风,我帮助银木兰印刷刻写。”
平时,银木兰同尤林接近虽然不少,但像今天这样两人对面坐下来工作还是第1次。她觉得除夕之夜,在偏僻陋巷的小屋里同领导干部1起工作特别有意义,因而精神加倍振奋,握笔十分轻快,刻划的线条特别清秀。
时间不长,刻完第2张蜡纸。
她吹了吹蜡纸上的白毛,把它放在机子上,撑紧4角之后,拿起油滚子,蘸了不多的油墨,轻拿轻放地推了几次,油墨吃的不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