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许从梦中惊醒,冷汗打湿了脊背。
他僵直地坐起来,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脚腕。光滑的皮肤除了有些冰凉外,并没有想象中的镣铐束缚,他整个人软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一年来,为了减少衣物带来的摩擦引起身体不适,他被迫养成了只穿内裤裸睡的习惯。
骤然起身的动作之下,被单从胸口滑落,露出白皙结实的薄肌和修长有力的双腿,在床头灯的阴影下勾勒出曲折优美蕴含少年感特质的线条。
他低着头,胸口起伏,微微汗湿的头发像雪松的松针一样垂在额前。
可因为他低头的缘故,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墙角的针孔摄像头将他框进了视野。
墨尔本1月的夜晚很闷热,他前两天刚被师傅修好的空调正以最大功率运转。
风一吹,冷意蔓延,言许清醒地意识到刚刚做了噩梦。
他梦见贺逐深找到了他。梦里贺逐深扯着他的头发,慢条斯理笑着说:“言言的蛋糕很甜,却骗得我好苦。只是为什么不骗久一点,这么迫不及待就想逃跑,不肯嫁给我,居然还有了‘亡夫’。”
“亡夫”——这个词是他昨天对着一个向他表白的女生说出的。